我在北京时候的一(yī )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(shuō )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(xué )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(nǐ )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(cóng )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(xué )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(bú )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(yī )种风格。
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,但这(zhè )个想法很快又就地放弃。
我有(yǒu )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,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(chéng )果的专家,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:韩寒,你不能停止学习啊(ā ),这样会毁了你啊。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(tā )们,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(wéi )越僵。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?我只(zhī )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。我在外(wài )面学习得挺好的,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(hěn )多东西。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,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(zhè )个常识。
后来我将我出的许多文字作点修改以后(hòu )出版,销量出奇的好,此时一(yī )凡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星,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他(tā )经济人,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(zhèng )在忙,过会儿他会转告。后来我打过多次,结果(guǒ )全是这样,终于明白原来一凡(fán )的经济人的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:您所拨(bō )打的用户正忙,请稍后再拨。
我说:行啊,听说(shuō )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?
电视(shì )剧搞到一半,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,可能这个东(dōng )西出来会赔本,于是叫来一帮(bāng )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,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(wéi )是废话连篇,大多都以为自己(jǐ )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,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(rú )何,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,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(dāng )会更有前途。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(shí )的东西,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(xīn )锐的模样,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(shí )一世纪,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(zhè )一点似的,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(jiāo )给年轻人处理,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。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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