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,此时尽管(guǎn )我对这样(yàng )的生活有种种(zhǒng )不满,但(dàn )是还是没有厌(yàn )世的念头,所以飞快跳(tiào )上一部出租车逃走。
那男的钻上车后表示满意,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女的,不一会儿一个估计还是学生大小的女孩子徐徐而来,也表示满意以后,那男的说:这车我们要了,你把它开到车库去,别给人(rén )摸了。
我说:不,比原(yuán )来那个快多了(le ),你看这(zhè )钢圈,这轮胎(tāi ),比原来的大多了,你(nǐ )进去试试。
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,这人都没有接,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,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:有(yǒu )个事不知道你(nǐ )能不能帮(bāng )个忙,我驾照(zhào )给扣在徐汇区了,估计(jì )得扣一段时间,你能不(bú )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?
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,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,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,全程机票头等仓;倘若是农民之类,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(gòu )在他们的办公(gōng )室里席地(dì )而睡,火车票(piào )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。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(kuài )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,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:我们都是吃客饭的,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。这是台里的规矩。
一凡在那看得两眼发直,到另外一个展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,一样叫来人说(shuō ):这车我(wǒ )进去看看。
然(rán )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(chē )票,被告之只能买到三(sān )天后的。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,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,被告之要等五天,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,早上到了济南,然后买了一张站台(tái )票,爬上去上(shàng )海的火车(chē ),在火车上补(bǔ )了票,睡在地上,一身(shēn )臭汗到了南京,觉得一(yī )定要下车活动一下,顺便上了个厕所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,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。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,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(dào )达五角场那里(lǐ )一个汽车(chē )站,我下车马(mǎ )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(fàn ),叫了部车到地铁,来(lái )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,最后坐到上海南站,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,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,一天爬北高峰三次,傍晚到浙大踢球,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。这样的(de )生活延续到我(wǒ )没有钱为(wéi )止。
知道这个(gè )情况以后老夏顿时心里(lǐ )没底了,本来他还常常(cháng )吹嘘他的摩托车如何之快之类,看到EVO三个字母马上收油打算回家,此时突然前面的车一个刹车,老夏跟着他刹,然后车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停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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