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笔生意()是一部桑塔那,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,听说这()里可以改车,兴奋得不得了,说:你()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(zǐ )。
我在北京时候的()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()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(tuì )步,我说(shuō )其实是我()(wǒ )进步太多(duō ),小说就(jiù )是生活,我()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()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()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()的层次上。我(wǒ )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()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()到你们的兴趣。这(zhè )是一种风(fēng )格。
当时(shí )我对这样(yàng )的泡妞方(fāng )式不屑一(yī )顾(),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,一切都要标新()立异,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()你的下一个动作。
假如对方说冷,此()人必定反(fǎn )应巨大,激情四溢地紧紧将姑娘搂()住,抓住机会揩油不止;而衣冠禽兽型则会脱()下一件衣服,慢慢帮人(rén )披上,然(rán )后再做身(shēn )体接触。
黄昏时候(hòu )我洗好澡,从寝()室走到教室,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()伪向你问三问四,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()德高尚的样子,此时向他们借钱,保()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。
然后我去买去()上海的火车票,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。然(rá()n )后我做出(chū )了一个莫(mò )名其妙的(de )举动就是(shì )坐上汽车(chē )到了天津,去塘沽绕了()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,被告之要等五天(),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,早上到了()济南,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,爬上去()上海的火车,在火车上补了票,睡在地上,一身臭()汗到了南京,觉得一定要下车活(huó )动一下,顺便()上了(le )个厕所,等我出来(lái )的时候,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,顿时觉得眼前的上()海飞了。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()上海的票子,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()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,我下()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,叫了部车到地铁(),来来回回一共(gòng )坐了五回(huí ),最后坐(zuò )到上海()南(nán )站,买了(le )一张去杭(háng )州的火车票,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()路洗头,一天爬北高峰三次,傍晚到浙大踢球,晚()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。这样的生活延续到()我没有钱为止。
但是也有大刀破斧()的球员比如说李铁,李铁最近写了一本书,叫《铁()在烧》,意思是(shì )说我李铁(tiě )正在发烧(shāo ),所以最()(zuì )容易大脑一热,做出让人惊叹的事情,所以中国队的后场倒脚一般都是在李铁()那里结束的。大家传来传去,李铁想,别啊,这样传()万一失误了就是我们后防线的责任啊,不如直()接把球交给前锋线,多干脆,万一传()准了就是欧式足球啊,就是贝克(kè )汉姆啊,于是()飞起(qǐ )一脚。又(yòu )出界。
我(wǒ )刚刚来北京的时候(),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,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,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()原因,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()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,他在街()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()的尾倒是被(bèi )别人追过(guò )几次尾。另外有一(yī() )辆宝马的(de )Z3,为了不(bú )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()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,在街上拼命狂开,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,并不()分对手等级,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()入。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,避震调得很矮,恨不能连()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,并且(qiě() )经常以托(tuō )底为荣,最近又加(jiā )入一个改(gǎi )装()很夸张的黄色捷达,此公财力不薄,但老婆怕他()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,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()开报废了,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(),貌似莲花,造型婀娜,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,不得()不把心爱(ài )的莲花尾(wěi )翼拆除,所()以心中(zhōng )估计藏有(yǒu )一口恶气(qì ),加上他的报()废心理,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,恨不能在路()当中的隔离带上开。面对战斗力这()样充足的朋友们,我是最辛苦的,因为我不认识()北京的路,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。
第二()天,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,带着很多行李,趴在一()个(gè )靠窗的桌(zhuō )子上大睡(shuì ),等我()抬(tái )头的时候(hòu ),车已经到了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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